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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疼得直咬牙,当然那条蛇当然没讨着好,被她一剑劈成了两截,拔下甩了出去。
再低头一看,只见伤口处微微发青,连翘心生懊悔,不该太过轻敌。
事已至此,她不再恋战,封住脖子上的穴位后迅速抽身离开。
等她走后,姜劭果然从马车里出来,捡起了那块碎片。
他也的确多疑,一开始他尚且不敢用那碎片,不过,转念一想连翘也的确受伤了,肯定是没有识破他的计谋。
姜劭这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算试一试这碎片是不是真如吴永所说,里面藏了一个古怪的山洞。
当然,阵法是早便设好的,姜劭一催动一个山洞便口露了出来,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连翘躲在一旁长舒一口气,姜劭既然已经中计,剩下的,便是静观其变了。
此时,脖子上又热又痛,连翘狠心把那根断在皮肉里的毒牙拔了出来,这一下,疼得她直抽气。
这一幕刚好被找来的陆无咎看见。
比起她的狼狈,他一身天水碧,衣褶都没皱一下,看起来不像是被围攻,倒像是去散心了。
只是当瞧见连翘流血的胳膊时,他眉心一凝,抬脚走过去:“不是说能应付,怎么受伤了?”
连翘以为他是在嘲讽她,倔强道:“是我自己故意卖的破绽,让姜劭相信而已,大惊小怪!”
陆无咎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冷冷道:“哦,那我是不是还该夸你会顾全大局?”
连翘听出了一丝阴阳怪气,她很奇怪:“我受伤了你生什么气,计划不是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吗,我又没掉链子!"
陆无咎缓缓抬眸:“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是我是在担心计划?”
连翘很奇怪:“不然呢,你总不可能是担心我吧?”
陆无咎冰凉的指尖抚摸过她的伤处:“不行吗?”
连翘愣了一下,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个角度。
不过,陆无咎即便关心她,也是关心她会不会死吧,毕竟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于是连翘赶紧把脖子伸出去:“你看,只是咬了一口,死不了,你不用担心自己受影响。”
陆无咎指尖一顿,忽然摁了一下她微红的伤处:“你是死不了,迟早有一天会把别人气死。”
连翘疼得直皱眉,捂着脖子躲开:“你干嘛呀!”
还有,气死谁?她好像没说什么吧,他怎么老生气?
陆无咎心情终于好了点,把她拽了过来,伸手去剥她的领口。
连翘捂着脖子不肯松手:“你为什么要亲我,我又没发作。”
陆无咎微微烦躁:“帮你吸毒,看不出来?咬你的这只蛇有毒,伤口已经青了。”
连翘当然能看出来,不过陆无咎这动作也太熟稔了吧,他们有那么熟吗?
她觉得怪怪的,捂了捂脖子:“我可以自己来。”
“你?”陆无咎冷笑一声,“你确定你的嘴够得着脖子?”
"......"
连翘乖乖闭嘴,终于不再扭捏,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吸她的脖子了。
陆无咎见她主动走过来,脸色也终于好看了点,示意了一下她领口。
“自己往下拉。”
“知道。”
连翘不情愿地往下拉了拉,然后陆无咎便握住她的后颈,撩开垂下的发丝对准伤口。
毒血一口一口被吸出来,连翘双手紧紧抓住了陆无咎后背:“疼。”
陆无咎压着她脖子上的咬痕:“疼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总是冒冒失失,也该长长记性了。”
连翘眼泪都出来了,抓紧他后背声音拖着哭腔:“你、你轻点。”
陆无咎埋在她颈侧,忽地停下:“不许叫出声。”
连翘泪眼汪汪:“为什么?”
陆无咎微微烦躁:“让你别叫就别叫。”
连翘小声辩解:“可是,这蛇真的很毒,伤口真的很疼,我忍不住。”
那被毒牙刺进去的血洞还在流血,四周微微泛着红,陆无咎顿了顿:“那你小点声。”
连翘咬住唇重重点头,偶尔泄出来一丝声音像猫叫一样,更加挠人。
陆无咎眉眼又是不悦,沉沉地望着她,连翘很委屈:“我声音已经很小了,你还要怎么样?还有,你凭什么不许我叫?”
陆无咎薄唇一抿,随便找了个理由:“难听。”
连翘难以置信,微湿的睫毛都忘了眨,眼泪也半掉不掉的。
什么,居然敢说她声音难听?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人这么说过。
连翘水蒙蒙的眼睛中慢慢染上一丝薄怒,秀气的眉毛也拧成了麻花。
嫌弃她是吧,那她偏要叫了,还要贴着他的耳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