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能作用一次,这么大的把柄他们又怎么会给自己留弱点?定然是自己都先用过了,以防反噬到自己。”
晏无双想想也是,即便从前没用过,发现他们闯入禁地拿走这个草之后,以此人心思缜密之程度定然也会立即服用一次。
此路看来是行不通了,连翘只好继续苦着脸继续练起曲谱来。
到晚上时,终于初见成效,连翘于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她偷偷摸摸潜入灵堂,看准了周静桓守灵的时候,在外面吹奏起来。
乐音一响,周静桓眉心果然微微皱起。
连翘见状于是吹得更卖力,只可惜静桓除了一开始皱了下眉,并不见任何痛苦之色,反而迅速追出来,眼神凌厉。
连翘见势不妙,立即掉头就走,周见南跟在她身后,两人飞快地回了房,才躲开周静桓的追踪。
大门一关上,连翘气喘吁吁,周见南也吓得不轻。
“怎么这乐曲对他没用?该不是因为你吹得太难听了吧?”
“难听?”连翘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
“好听!”周见南立马改口。
连翘这才放过他,不过不管难听还是好听,她确信她没有吹错任何音符,为什么对周静桓无效呢?
连翘纳闷地嘀咕,这时,正在悠闲自在看书的陆无咎幽幽道:“自然是因为你从一开始便错了。”
“你是说,周静桓并没被画皮虫寄生?”连翘凑过去。
陆无咎淡淡嗯一声。
连翘很看不惯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怎么知道?该不会是马后炮吧?”
陆无咎并不与她争辩,仍然不疾不徐地看着书。
连翘仔细回想了一下,从一开始她练曲子陆无咎就并不十分热衷,难不成,他还真的早就知道了?
连翘半信半疑,又开始生气:“你既然知道干嘛一开始不说?你是故意看我丢脸的?”
陆无咎却反问:“我说了,以你的脾气会听?”
连翘尴尬了,她确实不会,不但不会,反而会更加卖力。
她摸了摸鼻子,嘴上还是不承认:“怎么不听了,分明是你以己度人!这下好了,还有两日就到约定的期限了,都怪你,让我浪费了一天,全是无用功!”
这话实在太过倒打一耙,晏无双都听不下去了,扯扯她的衣袖。
但陆无咎并不生气,只是轻笑一声:“也不算无用,周静桓心思缜密,适当的打草惊蛇震一震他,他才会按耐不住出手,只要他出手,就必然有破绽,到时候才是我们动手的机会。’
连翘听得云里雾里的,冷哼道:“你最好说中了,我嘴都吹疼了。”
她摸摸因为练了一天埙而干裂的嘴唇,满眼怨气。
陆无咎于是推了一盏刚倒好的茶过去:“润一润。
连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看到他桌子上有新鲜的莲蓬,又支使陆无咎给她剥莲蓬,美其名曰慰问她今日的辛劳。
晏无双看出了连翘这是故意蹭吃蹭喝,她倒是对吃吃喝喝不感兴趣,于是拉着周见南出去。
周见南离开时看到陆无咎当真伸手去替连翘剥莲蓬,目光有些恍惚,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关系太过自然和熟稔了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竟然从陆无咎漫不经心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宠溺………………
这个词一冒出来,周见南吓得立马又抛出去。
不可能!周见南再看一眼,只见陆无咎眼神又变得无波无澜,平静地看着他,他甚至看出了一丝冷意,于是迅速把门关上。
这才对嘛,果然,殿下还是没变。
连翘浑然不觉,只是咬破一粒莲子后,她苦的眼睛鼻子都皱在了一起,将嘴里的莲子立马吐了出来。
“呸,你这里的莲子怎么这么苦啊,和我那日在别处吃的完全不一样。”
陆无咎抬眸:“真有这么苦?”
他指尖捻起一粒莲子揉搓,不以为然。
连翘呸呸两口,舌根都苦的发颤,见陆无咎在笑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敢笑!”连翘哼哼两声,突然,又笑眯眯道,“我忘了你没有味觉了,当然尝不出来,那我让你自己也尝尝究竟有多苦。”
于是她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挑开他的唇舌头钻了进去。
淡淡的清苦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
连翘抱着他的脖子,眼神狡黠:“怎么样,苦不苦?”
陆无咎摸了摸唇角:“苦吗?”
连翘不信邪了,于是又含着一粒莲子重新吻上去,试图在他口中咬破。
但陆无咎唇舌格外灵活,挑弄着那粒莲子游动,似乎在要她,连翘总也找不到,她抓着他的肩深深吻下去才抓到那粒莲子咬破。
瞬间,浓烈的苦充斥两人唇腔。
连翘苦得吐舌头,立即端起茶杯大抿了一口。
然后,她得意地看向陆无咎:“怎么样,这回不能嘴硬了吧?”
陆无咎握着她的腰,似乎在回味:“莲衣微苦,莲芯回甘,滋味还不错。”
连翘咂摸了一下,还真有点甘甜的味道,她轻哼一声,又便宜他了。
“不过,我可不喜欢吃莲子,你以后别想从我嘴里吃了。”
陆无咎眼眸微深,缓缓用指腹替她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