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怒火中烧:“你的匕首插在周夫人心口,恰好房间里的祭典所用的秘宝又丢失了,定然是你想窃取秘宝不慎被周夫人发现了,于是趁机偷袭,杀人夺宝!”
连翘怒视回去:“让她说完!”
于是无双这才有机会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原来这日上午刚好轮到她监视,她一路跟踪周静桓回了房,静桓去更衣了,她不好进去,就在外面悄悄观察。
这个时候周夫人恰好来送羹汤,把汤放下后,周夫人忽然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花,大约是觉得叶片枯黄,于是提起花浇,又浇起水来,浇浇着突然之间她神色大变,失手打翻了花盆,然后掩面痛哭,心疾发作,跌倒在地。
守在窗外的晏无双立即冲进去给她注入灵力,然而并没什么用,她于是将人放下,跑出去叫人,匕首不慎掉落她也没发现。
等她再回来时,周夫人已经死了,而她的那把匕首上还沾着血,插在周夫人的喉咙上。
“事情就是这样。”无双也不明白,“等我回来时她已经死了,她不是我杀的!”
一名周家的弟子叫嚣道:“这么说,你非但不是杀人,而是救人了?”
晏无双点头:“正是如此。”
周围全都露出讽笑,周静桓更是双目赤红:“你以为你这么说便能洗脱罪孽?"
连翘挡在无双面前替她争辩:“师兄,我知道你丧母,悲痛难忍,但这是周氏府邸,无双怎么敢堂而皇之对周夫人动手?何况秘宝虽然丢失了,但也没在无双手里,此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说不定她是将秘宝藏起来了呢!”周氏子弟们仍不肯罢休。
周见南顶着压力开口:“不可能,无双不是这种人!”
他说完周氏的子弟一起怒瞪他,周见南母亲也拉着他,他无奈,才不得不退后。
此时前去搜查的人回来了,手中拎着一个被包起来的物件,正是周氏的秘宝之一紫玉莲花。
来人神色凝重,连翘心道不好:“…….……你们不会说这东西是在无双房里搜到的吧?”
“那倒不是。”那人道。
连翘总算长舒一口气,那人眼神突然又十分古怪:“不过,这东西虽不是在无双房间里搜到的,却是在仙子你的房间里搜到的,仙子你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满堂震惊,纷纷窃窃私语起来难怪连翘这么维护无双!
连翘心口一冷,明白自己和无双都掉入圈套了。
她盯着周静桓:“是你?”
周静桓目光悲痛:“师妹缘何有此问?自你来后,我接风设宴,陪你游玩,自认对你问心无愧,我万万没想到你会因为一樽能够助你修为的紫玉莲花便对我母亲下手!”
五行之中水与木相生,谯明周氏的紫玉莲花是无上的疗愈法器,尤其是对连翘这种水系灵根来说。
但连翘根本就从未打过这主意,她辩解道:“你莫要胡说,我堂堂连氏的大小姐,何至于为了一樽法器杀人?”
议论声仍是沸沸扬扬,此时,陆无咎突然幽幽开口:“事发时,她在同我对弈,难不成诸位是说我也有份了?”
一群人霎时噤了声,连连拱手道不敢。
连翘瞥了一眼陆无咎,心底划过一丝暗流。
周氏的子弟又道:“不过,就算你没指使,也许暗示过,这个女人为了讨好你所以才铤而走险,不慎被夫人撞到,然后杀人灭口呢?”
连翘知道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毕竟没直接出现在周夫人面前,态度强硬些或许可以毫发无损地抽身,但要无双便难了。
于是连翘道:“你既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此事并非我们所为,不如暂且放了无双,让她找出真凶,洗刷冤屈如何?”
周静桓自然是不同意的,不过陆无咎扫视一圈,威压慎重:“此法倒是可行,不如便由我来监视,周公子以为如何?”
他们是一起来的,这分明是明晃晃地包庇。
无双没想到陆无咎会替她出头,对他瞬间改观了不少。周见南当着一众周家人的面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暗地里支持。
果然,碍于天虞的威压,周静桓却不能点破,他压下怒气道:“殿下既然开口了,我等也只能遵命,不过,三日之后便是祭典,若是到时候没有结果,殿下也别怪将此女祭天,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说罢他抬手往无双脊骨中打了一道骨钉,晏无双痛得难以动用灵力。
连翘怒斥道:“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你竟然动用私刑?”
周静桓眉眼冷冷:“此女擅闯我院中,不管杀没杀人,其心可诛,我已然手下留情,难不成诸位真当我周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任意出入恍若无人之地?”
无双按住连翘的手,让她不要冲动。
连翘没再说话,临走却回头一眼,记住了周静桓今日的每一丝神情。
骨钉这种东西极为恶毒,虽然不像刀砍剑劈那么狰狞,小小一个钉在人的脊骨上却会让人痛入骨髓,周见南替她护体,连翘将那入骨的骨钉拔出,纵然是要无双如此强悍的人也痛得脸色发白,额生虚汗。
幸好周见南那日偷了不少灵花灵草做成了丹药,晏无双服下后脸色这才好看些。
连翘攥紧了手中的骨钉向她承诺:“你放心,我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