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咎手上被吐真草弄出来的伤痕已经消失了,他摩挲着伤口,漫不经心:“真没听清,还是假没听清?”
连翘当然听清了,就因为听得太清,她才不敢抬头。
她又翻出那快枯萎的草,宁愿怀疑草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是这草枯了,坏掉了,你说话才会这么古怪?”
陆无咎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连翘捂着耳朵远远跑开:“我怎么知道?”
陆无咎抬眉:“吓成这样,不是你自己要问?”
连翘急了:“我明明间的很正经,是你,你龌龊!”
不说,她好奇。
说了,她自己先被吓到了。
就这点出息,成日还要胡闹。
陆无咎低笑。
连翘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笑什么,他还敢笑?他不是最讨厌她么,怎么成天想对她做这种事?
对了,蛊毒!
一定是蛊毒发作了,他才会突然变成这样。
连翘自以为堪破了机密:“你是不是恰好发作了?”
陆无咎慢慢不笑了,目光直视:“你害怕?”
连翘倔强:“谁怕了?”
话虽如此,她耳根红的彻底。
陆无咎又想起前天晚上,碰一下她哆嗦一下,下唇都紧张地要咬破了,双手死死捂住不肯让他继续碰,还一脸天真地问他不是亲一亲就行吗,为什么要咬她?
他耐着性子教了她许久才哄得她把手拿开。
等亲完,她把头死死埋进了被子里,脸都憋红了也不肯出来。
担个解毒的名头她还能怕成这样,若是知道他的心思,只怕躲得更远。
陆无咎压了压眉心,承认下来。
连翘肉眼可见地如释重负:“我就说,你平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比天上下刀子还吓人。”
陆无咎神色不快,静静盯着她。
连翘还在自顾自猜测:“你该不会这次又加重了?明明上一回不是只到上半身吗?”
她迅速掀开了陆无咎的胳膊,只见那红线和她一样,也是到了小臂,于是长舒一口气。
她还记得每次蛊毒发作时她偶尔也会有一些说不出的念头,陆无咎这次一定是一样吧?
不过这可想错了,陆无咎其实早在山顶上时就隐隐觉出浑身微热,不过他是火系灵根,一动用灵力本就会觉得热,于是并没当回事。
直到下了山,走到房门前推门时一抬手看到了红线,这才明白是自己发作了。
不过不同于往常的蚀骨之痒,这次发作体感弱了很多,红线也浅淡一些,其实并不足以调动他的心绪。
陆无咎猜测大约是上回斩杀了妖龟之后灵力有所突破的缘故,他的修为已经足以压制住蛊毒。
他如今是大乘期,这回发作尚且有些感觉,越往后,等再高一些进阶到渡劫期,只怕这蛊毒对他便彻底失效了。
Est......
陆无咎薄唇一抿,丝毫不见蛊毒将解的喜悦。
连翘哪里知道他复杂的心思,她沉思道:“这次......要亲到哪儿呀?”
陆无咎微微烦躁:“不知。”
连翘不确定:“难道是腰腹?”
陆无咎勾了勾唇角:“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连翘很没底气,不过,能亲一亲陆无咎的胸口还是很不错的。
她坏笑着搓搓手,将他按在椅子上,土匪一样扯开他的腰带:“那我动手了?”
然而还没触及到,陆无咎突然摁住她毛茸茸的脑袋:“这里不行。”
连翘仰头:“为什么你能碰我这里,我不能碰你这里?”
陆无咎面不改色心不跳:“有一门功法的法门在这里,你碰了容易失控被灼伤到。”
?
连翘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古怪的功法,但陆无咎坦坦荡荡一副她只要不怕受伤就尽管来的样子,她心里又敲起了鼓。
算了,反正他那里小小的远远比不上她,也没什么好亲的,倒是他的腹肌......嘿嘿,连翘大胆地伸手摸了摸,好硬!
陆无咎一惯内敛深沉,拒人千里,然而衣袍之下却与此截然相反,腹肌贲张,颇有些嚣张。
连翘摸了两把,手感十分不错,她又蹲下身子,把唇凑上去贴着。
明明毫无技巧,甚至称得上笨手笨脚,陆无咎却被撩拨地眼底越来越深沉。
亲了一会儿,连翘累了,想要起身,陆无咎摁着她的脑袋又压下去,声音低沉:“再往下,多亲会儿。”
再往下都到哪儿了,连翘不肯,但陆无咎又要解毒,她没办法,只好又低一点,亲吻他的小腹。
嘴唇太累,她偷懒用舌尖代替舔了一下,然后陆无咎脸色忽变,连翘不明所以,紧接着感觉到下巴被戳了一下,像他的手指,又比他手热,她低头欲察看,陆无咎直接推开她的脑袋然后掐灭了所有火烛。
霎时,房间里一片黑暗。
连翘摸了摸下巴:“你怎么把火烛都弄灭了?”
陆无咎深吸一口气:“缓一缓。”
连翘疑惑:“有什么好缓的......”
话说一半,她突然意识到怎么回事了,毕竟前天晚上尽管她捂着耳朵陆无咎还是朝她耳朵里灌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她不想听也模模糊糊听到了 -->>
53、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