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活人的手没什么区别,而且柔软纤细,似乎还是双女子的手。
连翘脑中的迷雾在触碰到这双手的瞬间缓缓消散,她压着这具无头尸转过来:“你是潇潇?”
那无头尸一僵,不再挣扎。
“你说这是谁?”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周见南难以置信,“那个潇潇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变成这种怪物?”
那无头尸一听他这么说,又开始狂躁挣扎起来。
看起来似乎是被激怒了,周见南毛骨悚然地躲了开。
此时,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瞧见这无头尸体居然会动,又惊又惧,连翘怕扰乱人心,于是给这无头尸套了个袋子,带回了瀛洲岛。
回岛之后,连翘叫了里正一家人前来辨认,纵然没了头,他们还是一眼便认出来这就是潇潇。
潇潇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不存在的头,似乎不敢面对。
连翘也有很多话想问,于是便给她设了一个脚镣,然后又把刚刚夺回来的头安在了她头上,让她借用别人的头说话。
说来也奇,这头只要往她脖子上一放,便像磁石一般自动吸附住。
潇潇转了转脖子,那眼珠子和嘴唇虽然有点僵硬,但也能用。只是头颈交接处有一道血痕,肤色一个黄一个白,差异甚大,极为惹人注目。
这副样子太古怪了,老里正冲过去,问道:“??儿啊,你是怎么死的?”
潇潇动了动喉咙,还有些不习惯,嗓音也十分古怪:“我,没死。”
老里正错愕道:“那你这是......你的头分明断了啊。
潇潇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头断了,身体还活着。”
这显然已经超过老里正认知了。
潇潇僵硬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来。
原来在她因为被退婚而上吊之后,脖子就一直不舒服。一开始她并没当回事,有一日睡觉时时,她头脑发晕撞到了桌子上,等再醒来,她发现自己看不见了,于是扶着桌子摸索着爬起来,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突然间,她发现自己不仅是看不见了,也不用呼吸,闻不到气味,往前摔倒时,脚底却碰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她试着捡起来,却发现那是她的头!
一觉醒来,头脱落了,人还活着,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了。
潇潇跌坐在地,她缓缓抚摸她的头,发现头颅已经凉了,还有蚁虫在啃食。而她的身体还是完好的,并且比从前还要敏捷灵活,强壮有力。
她若无其事地假装把头颅安回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围住脖子,希望头和身体能重新长好。
但是没有用,她的头慢慢开始腐烂,已经能闻到里面腐臭的气味,再多的香味也盖不住。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这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生活在家里了,也知道自己没头看不见,于是她悄悄杀了一只羊,把羊的头安在自己脖子上。
的确也是能看见的,但羊头人身太过怪异,一旦被人发现她定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于是她便图谋起了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子的头。
第一个杀的是她平日的好姊妹,她约对方一起去海边,趁其不注意将人勒死,割下了头安在了自己头上。
果然,还是人的头好用。
当然,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她把自己腐烂的头扔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家里,假装已死。然后她就被装进了棺材里,等到下葬以后,她又掀开了棺材板,继续以死人的身份杀人抢头用。
麻烦的是,每个新鲜的人头都只能维持两三天,然后便会腐烂,她必须不停地杀人换头。
如此下去,她知道自己迟早要暴露,当被她们抓住时,一开始潇潇还想断头假死试图逃过一劫,后来,实在厌恶了这种生活,干脆不挣扎了。
“事情就是这样。”
潇潇用那颗不属于她的头没什么情绪地说着。
李家人听到这一切早已吓得远远躲开,大叫着:“怪物,怪物!”
潇潇听到这话又开始愤怒:“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我只是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我的头自己就掉了。”
她转着僵直的眼睛,眼中透出一丝愤恨:“是贺家,一定是他们为了退婚给我下了邪术,把我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所以,你假死之后,便去杀了贺祥,将他推下了水?”连翘问道。
潇潇扯扯嘴角:“我本来想杀他的,但是我还没动手时,我的第四颗头刚好腐烂,一颗眼珠子掉了出来,把他吓得失足掉进了河里,他是自己淹死的,同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一想象那个画面又隐隐作呕。
连翘忍着不适,追问道:“所以,你的头是自动脱落的?”
潇潇点头,然后又很迷茫,扯住了连翘的手:“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头掉的时候甚至只有一点点痒,就好像长熟的瓜一样,熟透了自己就脱落了,你是不是知道原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仙人,一定能帮我再做
一个头的对不对?"
连翘心中五味杂陈,换作任何人一觉醒来发现头掉了恐怕都会发狂,何况一个刚被退婚本就绝望的少女。潇潇专挑漂亮的女子下手,恐怕也存了几分弥补自己容貌的意思。
但此事太过诡异,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于是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