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办法。”
连翘非常郁闷,左边姜还在等着她,右边陆无咎又发作了,怎么全赶在这个时候了?
她迅速思考,还是陆无咎这边比较要紧,于是道:“要不,我先亲亲你,暂时缓解一下,等待会儿把姜搞定再回来给你解毒?"
陆无咎垂眸:“你还要回去?”
连翘把眉毛一挑:“当然了,好不容易的机会。”
她熟练地把脚踮起来,够了半天,陆无咎却不低头。
连翘诧异道:“你不是发作了?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难受?”
她伸手要去碰陆无咎的额头,此时,陆无咎却反握着她的手摁到树上。
于是连翘思绪暂时被打断,被他抵在粗糙的树上唇齿厮磨,气息交缠。
好半晌,连翘心急想要回去,偏偏她一挣,陆无咎便摁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乱动,还重重咬了她一口。
连翘倒抽一口气,一把将人推开:“你干嘛呀,我还要见人呢?”
陆无咎用指腹拭去唇上的血迹,声音平淡:“不小心。”
舌头难免还碰到牙齿,何况两个本就不熟的人。
于是连翘狐疑地看了看之后,没跟他计较,擦了擦唇上的血迹:“刚刚亲的应该够缓解一会儿了,我先去应付一下姜劭,待会儿再回来给你解毒。”
说罢,她转身就走,陆无咎沉着眉眼。
回去后,连翘下唇上的伤口十分明显,姜立马站起来:“妹妹这是怎么了?”
连翘心虚地捂住:“刚刚有点头晕,不小心撞到了树上。”
姜劭瞥了一眼船外桥后那道长长的身影,冷笑一声,树?恐怕是长了嘴的树。
不过他也并不只是贪图美色才要带连翘回会稽,更是看上了她从吴永那里拿到的崆峒印碎片,于是状若无事继续给连翘斟酒,试图把她灌醉。
连翘也有小心思,她一边喝着酒,一边操纵着控水术。
又是半壶酒下肚,她借口内急躲出去,一上岸便将控在喉咙里的酒全部吐了出去。
这下,终于好受多了。
陆无咎瞥了一眼她的举动,微微皱眉:“你在做什么?”
连翘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灌醉姜邵,找出解毒之法?”
陆无咎静静地看着她,连翘这才坦白道:“我又不傻,我们所有人都中招了,城中的不少修士也中招了,偏偏姜劭和他带来的人什么事都没有,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而且那日去查田家庄时,地下的尸骨已经被挖走了,在我们之前到的,又没出事
的,只有姜劭一行人了。正好他想要给我下套,我便将计就计,也设计他一回喽。”
陆无咎脸色瞬间转晴:“所以,你是说,你今天答应和姜邵一同夜游是欲擒故纵?”
“当然了,要不然谁愿意跟他喝酒。”
连翘还在狂喝水,又嫌弃地漱了,防止姜劭给她的酒里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陆无咎语气又好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做?”
连翘擦了擦嘴,环顾四周,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对外说。”
陆无咎微微勾唇:“好。
然后连翘便眼冒精光,鬼鬼祟祟地跟他密谋:“我打算给他也下一点怪桃之毒,若是他自己也中毒了,定然会想方设法解毒,到时候那尸骨在不在他手里不就水落石出了?”
说罢,她掏出袖中的一个小葫芦,打开瓶塞给陆无咎闻了闻:“看,这里装的就是桃子汁。”
她边说边坏笑,很有些得意。
陆无咎皱眉:“原来是这个方法,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连翘赶紧解释,“这个方法虽然是有一点不磊落,但这个姜劭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有个师姐被他玩弄之后伤心过度,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经脉寸断,而他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甚至连师姐下葬的时候都不愿看一眼。即便他没
偷尸骨,这回也算给师姐报仇了,他活该,你可不许拦我!”
陆无咎顿了顿,眼神微妙:“我何时说拦你了?我是说,早在你们上船之前,饕餮就已经做好了手脚,给他下了这毒。”
?
陆无咎也是这么想的?还干完了?
连翘先是震惊,然后又后背一凉,好你个陆无咎,心可真够黑的,比她黑多了!
不过,他们也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连翘用手肘碰了碰他,狡黠地笑了笑:“你觉不觉得咱们俩今天有点狼狈为奸?”
陆无咎一听她的用词脸又黑了,轻斥一声:“胡说八道。”
连翘哼哼两声,假正经,明明他才是心眼比蜂窝还多的那个。
不过,陆无咎既然已经动手了,连翘也没必要捏着鼻子陪姜劭继续喝酒。
解决完一件大事,她可算是松一口气,转而又拉着陆无咎到树后,将他摁在树上,勾住他的脖子,行云流水般地凑过去解开他的领口:“那咱们可以开始了。”
陆无咎微微绷紧:“开始什么?”
连翘诧异:“当然是解毒啊,你不是发作了么?”
陆无咎似乎才想起来,垂眸看向她那只乱动的手,淡淡嗯了一声,任由她动作。
连翘摸了摸他的脸,又摸摸脖颈,却很奇怪:“你这回发作,怎么脸和脖子一点都不烫,还有 -->>
37、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