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里面的姜劭眼里,气得他差点把另一只杯子也捏碎。
幸好,这时不知去了何处的韩方士终于姗姗来迟,赵太守急得远远带人迎了过去,几个人的暗流涌动这才停下。
韩方士步履匆匆,边走边咳嗽,连翘注意到他似乎比昨日初见时要更沧桑一点,原本花白的发一夜之间白了一大半了,唇色也格外惨淡。
她咦了一声:“人居然可以在一夜之间白头吗?”
周见南道:“可以是可以,我在书中见过,不过,一般都是遇到了极大的变故,忧思过度,比如白发人送黑发人,名落孙山,丧妻丧子等等。”
连翘纳闷道:“也没听说这韩方士有妻儿啊,他这个年纪,也不像双亲在世的,难不成忧虑赵夫人的病情,或是操心这全城的怪病,这才忧思过虑?”
晏无双道:“若是这样,这韩方士倒是个心地极好的人。”
一群人摸不着头脑,又不好打探这韩方士的家事,便没凑上去。
不过,这韩方士虽然只是民间术士,游医卖药,但确实有两把刷子,只见他进去没一会儿,也不知给这赵夫人用了什么药,赵夫人居然慢慢醒了过来。
于是连翘也对这韩方士信服许多,还特意与他攀谈询问他用的是什么药。
只可惜这韩方士脾气古怪,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法,具体是什么一概不肯说。
连翘只能作罢,毕竟这是旁人的看家本领,他实在不肯说,那也没办法。
赵夫人既然已经醒了,赵太守心口的巨石也落下了,田家庄的事情他满口答应下来,说是最快今晚就能把卷宗都送过来,于是连翘便回去等着。
回去的路上,几个人各怀心思。
周见南若有似无地瞥着顶着连翘那张脸的陆无咎,觉得他似乎比平时要亲和一点。
晏无双则啧啧地审视起陆无咎这张皮囊来。
姜劭走在后面,远远看着二人并肩,眼神莫测,气得拂袖而去。
陆无咎则走在最前面,时不时放慢脚步,等着身后的人跟上来。
至于连翘,最没心没肺,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把它踢进河里去,看看能飞多远。
若是飞的远了,她就眉飞色舞,若是近了,她把嘴一撇,要再来一次。
这模样实在太不端庄,陆无咎终于忍不住皱眉:“你能不能不要顶着我的脸在外面做这种事?”
连翘纳闷了:“不就踢个小石子吗,你从前过的也太闷了吧,连石子也不让踢?"
陆无咎顿了一顿,冷冷道:“不行就是不行。”
连翘不高兴了:“你还要上脾气了,你早上那么对我,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于是她石子也不踢了,气冲冲地追上去找他算账。
周见南在后面一脸懵,转向无双:“早上什么事?”
晏无双思考了一下:“......一些坦诚的交流。”
交流?看来是拌嘴了,周见南摸了摸头,至于吗,计较到现在?
陆无咎进门后,连翘砰地一声甩上门,指着他嚷起来:“你居然敢说是小事,你知道这有多羞辱吗?”
陆无咎皱眉:“你只觉得羞辱?”
连翘震惊了:“什么,羞辱还不够,你还想怎么样?”
陆无咎薄唇微微抿着:“不怎么样。”
连翘呵呵两声:“嘴硬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陆无咎抬眸:“你想怎么样?”
连翘学着大街上的混混吹了个口哨,眼神轻佻:“我也要看你的身体,让你尝一尝被讨厌的人看光是什么滋味!"
陆无咎顿了顿:“不行。”
话虽如此,他语气轻飘飘的,并不十分严厉。
连翘一向喜欢和他作对,他越不准,她越要干,冷哼一声:“我偏要看!”
然后她迅速扯开了上衣,低头瞄了一眼,虽然并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但啧啧有声:“不错,很不错。”
陆无咎:“这么说,你挺满意?”
连翘见他一点都不觉得羞辱,又微微疑惑,怎么会对他没什么杀伤力呢?
一定是没戳中痛处!
连翘清了清嗓子:“不满意,这算什么,只是开胃小菜而已,我还要看你全身!”
陆无咎微微抬眸,眼神莫测:“你说哪里?”
“全身!”连翘嘿嘿一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怕了?你怕也没用,今天我一定要报复回去!”
于是连翘在陆无咎意味不明的注视中一把抽掉了衣带,迅速低头瞄了一眼,然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目光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