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伸手摸了摸,这小芽已经长了有一节指节长了。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陆无咎没什么表情:“还要不要继续涂?”
这怎么涂啊,不仅要撅着屁股,还要把衣服掀起来,这也太丢人了。
连翘坚决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自己来。”
陆无咎挑了挑眉,倒也没强求,只是停了一停:“你这桃枝,倒是会挑地方长,怎么麻烦怎么来。”
连翘听出了他话中的戏谑,一把夺回陆无咎手中的药瓶,捂住屁股上的小芽恶狠狠地道:“再麻烦也和你没关系!"
反口里这么多女眷呢,除非所有人都不在,她才会勉为其难让陆无咎帮一帮。
但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连翘很是不以为意,但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意外就是那么措手不及。
彼时的连翘尚且一无所知,她鬼鬼祟祟地捂着屁股回了自己房间,把腰扭成了麻花,嘴里叼着药瓶,左手掀起裙子来,右手蘸着药水,唔,勉强也够得着。
不过再长长一点可就不一定了。
她叹气,觉得这一定是嘲笑周见南的报应,以后再也不笑他了。
话虽如此,但是抹完药顶着小树枝准备出门晒晒太阳的时候,一推门恰好碰到了把脸蒙住的周见南,她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因为周见南的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
只见他不只屁股后拖了一根桃枝,胸口也凸起了一点,恰好还是在尖尖的位置,实在太尴尬了。
连翘肚子都笑疼了。
周见南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胸口,满脸通红,羞愤欲死:“笑什么笑,小心你也长在这里!”
连翘赶紧呸呸了两声:“可不许乱说!”
周见南见她怕了,心情这才好点。
但他这模样着实是出不了门了,又生怕被人撞见,赶紧溜回了房间。
于是连翘便和无双一起大摇大摆地在院子里抖抖叶子,晒起太阳来。
但晒着晒着,竟然有鸟停在了她头上,好像把她错认成了小树。
连翘怒了,伸手赶起来:“走开,不许停在我头上!”
但这鸟哪里听得懂人话,不仅叽叽喳喳地乱飞,还把她红扑扑的脸当成了熟透的桃子猛地啄了一口。
连翘捂着脸大怒:“坏鸟!还敢啄我,看我不把你毛拔了烤着吃!”
然而她护头护不了腚,这鸟一会儿啄上面,一会儿啄下面,弄得她招架不住,不胜其烦,差点还被淋了鸟粪。
最后她掐了个召水诀下了一场雨把这鸟给淋湿了飞不起来才终于抓住它。
连翘一手倒拎住鸟腿,笑眯眯戳了戳它扑棱的翅膀:“这下你飞不起来了吧?”
然而赶走了鸟,其他麻烦事却接连不断。
总是有小虫子觊觎她头顶的叶子,嗡嗡地绕来绕去,然后偷偷落上去啃。
连翘郁闷无比,看来当一棵树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和虫子斗争了一天,连翘正烦不胜烦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是和吴永一起贩桃的那个商贩刘三儿找到了,已经被押进大牢了,于是连翘一行立即前去审问。
当然,出门前她给自己戴了一个从头遮到脚的幂离,免得太过丢人。
审问还算顺利,刘三儿的说法和宛娘的说法一致,都说吴永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他们的桃子,也是从更大的商贩手中买的,模模糊糊记得喝酒时听了一嘴城外的田家庄或宋家庄之类的,但他们也不止做桃子生意,所以具体是哪个,也记不清
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有点眉目了,于是连翘和陆无咎赶往稍大稍远一点的田家庄看看,周见南和无双则去了近一些的宋家庄打探打探。
而一直像狗皮膏药粘在他们身后的姜,则带着人继续追查刘三口中的更大商贩去。
田家庄坐落在江陵城外的一处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的山间平地上,此地村民不多,皆以种桃为生,倒也和这三儿所言对得上。
为了更快些找到这田家庄所在,出发前,连翘特意从官府借了个人带路。
一路上倒也顺利,山中雾气弥漫,辨识不清,是以御剑到山脚后,他们打算徒步过去。
不过望山跑死马,只看舆图,田家村就在入山不远的平地上,实际上,他们走了很久却还没到。
陆无咎意识到些许不对,问带路的人道:“是不是绕路了?”
那人也疑惑:“没有啊,分明就是这么走的。”
于是一行人又继续按照路线走下去,再拐过一个弯只见远处出现了一个被薄雾笼罩的山村。
带路人欢欣起来:“就是那里!”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远远看去,那山村飘起几缕炊烟,茅舍间还有几个黑点,大约是劳作的村民。
于是连翘加快了脚步,想趁天黑之前赶到。
不过,当下了一个坡,已经走到村口的时候,连翘却脚步一顿,一把拉住陆无咎的手:“等等。”
陆无咎眉宇一凝:“怎么了?”
连翘扶着头上的小树,定了定神:“……你知道我能够一眼辨识百妖吧?”
陆无咎嗯了一声,手缓缓按住剑柄,作出一个拔剑的姿势:“你是说,这村子里有 -->>
26、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