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喜本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身体乏力,听到闻无欺的话,低头看他蠢蠢欲动的眼神,一时呆滞住了。
“叫明樟准备准备,点哪里好呢?手臂?额心?腿上?腰上?”闻无欺却开始畅想起来,温润俊美脸庞是羞赧又期待的神情,好似这是一桩极刺激的事,慢吞吞说:“听闻行房就会消失,到时候验证看看......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睡啊?”
话到最后,他跃跃欲试,把脸靠在隗喜脖颈里,唇瓣贴在隗喜脖颈里,呼吸灼热。
他要隗喜一直这样喜爱他,越来越喜爱他,他身体长得很好看,应该很好用。
隗喜被他搅合得原先要说的话在脑子里都僵住了,缓缓道:“我不信这种东西的。”
闻无欺却显得很委屈,盯着她道:“可你说我和钟离樱有一腿。”
他依然贴在隗喜脖颈里,说话时,唇瓣一动一动,仿佛含吮,湿润润的气息弄得隗喜好痒,她躲避,她伸手去推他,闻无欺自然不肯分开,还要抱着隗喜。但隗喜的肚子忽然叫了两声,他听到了,又笑出声,抬头看她,眼仁濯濯湿润,春色潋滟,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落到她的唇上,眼睫轻颤,再次重复先前说过的话:“我还要。”
他声音清润,有欲又有丝丝粘粘的味道,隗喜忍不住面红耳赤,他顶着这样一张她喜欢的脸挨挨蹭蹭,她总也要被迷惑两回。
她希望他不要再这样了,希望他恢复正常一些,像以前那样温润如玉或是阴翳冷清都可以,不要老是提出这种要求。
隗喜觉得自己想得很简单,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便偏开脸去推他,“好了。”
闻无欺眼神又迷蒙起来,他显然觉得这样一个敷衍的吻不够,但他看看隗喜苍白的脸上也有些红晕,眸中水光粼粼,又心跳怦然。
他终于想起来她饿了,这才是依依不舍松开她起身,声音温吞:“今夜还出去玩吗?”
说罢,他期盼地看着她,来玩我吧!
隗喜站起来后正整理衣服,听了这句抬头看他一眼,摇头,她已经失了力气与兴致,脑袋还在嗡嗡作鸣。
“我去弄点吃食来。”闻无欺见她点头也不看他,闷闷俯眼看她一眼,走得不情愿,步子慢吞吞的,往外走去,但忽然又她叫他,立时回头。
隗喜浑浑噩噩的脑子缓了缓,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抬头看向已经走向门口的人,开口时迟疑该叫他如玉还是无欺,最终忽略这两个字,道:“既然不是夺舍,为什么魂体却变成了黑色呢?”
闻无欺回头时,他一半身体已经在外面,烛火明明灭灭,侧过来的半张脸眉目间依然春水般脉脉,清波熠熠,听闻隗喜说的是这个,怅然失落,但他眨眨眼遮掩眸底明明暗暗的情绪,语气无辜又温柔:“大概是我生病了。”
隗喜因为这个回答又是一怔,一颗心都被他弄得懵然心疼又砰跳纷乱。
她重新缓缓坐了下来,开始回忆今晚上和闻无欺的对话。
她本以为她这样开诚布公,即便她语气柔和,也要令这邪祟......令闻无欺恼羞成怒而大发脾气,或是冷嘲热讽,或是冷冰冰对待。但他反应古怪,实在让人难以揣测。
既然他就是闻如玉,又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呢?
隗喜自然看得出来他在隐瞒什么,那么,他究竟是在隐瞒什么?
闻无欺出来后没多久就遇到了守株待兔般等着他的闻炔与明璋。
他脸上温润的神色立即淡了一些,仿若没看到一般绕开他们,径直往前走。
要给小喜准备什么吃食呢?要不他亲手做一点吧?
闻炔深知家主性格,向来随心所欲,外人看到的温润君子或是清寒漠然家主都不完全是他,他有时极为任性,无法揣摩,喝了酒更甚,可如今也没喝酒,也不知和隗姑娘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家主,有事要禀,还有明
璋想要替家主把把脉。
闻无欺一个眼神都没给,再次绕过他们往外走。
真烦。
闻炔踹了一脚明樟的小腿,明樟哀怨看他一眼:不是你让我废话少说一些吗?
看懂明樟眼神的闻炔:…………………
明樟觉得今晚的家主还是温润多情好说话的,倒是也壮着胆子上前了,作为一个在外面摸爬滚打十分懂世间经验道理的强大医修,他皱了皱眉,十分严肃正经道:“家主,时下不管凡间女郎亦或是修仙界女修,都十分看重床第之欢,头一回不能
马虎,万一受伤导致半路早、泄什么,到底给人留下印象不好。”
“......”闻炔时常觉得明樟能活到现在挺不容易。
但有时候不得不说,明樟是懂生存法则并劝人法则的。
闻无欺正眼看了一眼明樟,微微一笑:“言之有理。”
看伤把脉自然要坐下来好好看,但这事也不好让隗喜知道,所以闻无欺回了主殿。
坐下后,明樟替闻无欺把脉,闻炔则是将之前和大长老的对话简单总结了一番告诉他,并道:“依我看,大长老是逼问不出闻天衡下落的。
闻无欺脸色冷淡,显然没什么兴趣多谈,“昆仑神山结界将开启,他会出来的。”
闻炔点了点头。
当初家主逃离丹 -->>
26、第2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