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刺?哪位娘娘行刺过先帝?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听了沈昊林的话,沈茶一愣,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往沈昊林跟前蹭了蹭,眼巴巴的瞅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
“好奇啊,求兄长解惑。”
“好,给你解惑。不过……”沈昊林揉揉她的脑袋,笑道,“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看到沈茶摇头,他想了想,又问道,“也没听母亲提起过?”
“没有,如果有的话,就不会这么惊讶了。”沈茶摇了摇头,“兄长也是知道的,前段时间在京里,因为要调查薛伯母事情的详情,我跑了大理寺、刑部,调走了大量的陈年卷宗,现在还放在御书房呢。不止如此,我甚至还找了小珏哥哥要了准许,特意去宗正寺,把那边的卷宗也搞了过来。这些我都看完了,确实是没有看到兄长说的这个,如果看到了,我早就向兄长提问了。”
“说的倒也是。”沈昊林点点头,“如果你看到了,肯定会问的。不问我,也会问陛下。”
“肯定会问兄长,当面问陛下的话,不是要打他的脸,毕竟是先帝的事情。”沈茶想了想,歪着头看向沈昊林,“所以,这些卷宗里面都没有提过,这个案子应该是被春秋过了?”
“必然是要春秋掉的,你不仅在宗正寺找不到、在大理寺、刑部都不可能找到的,这个案子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沈昊林轻轻叹了口气,“真正算起来啊,这个案子才算是实打实的皇室秘闻……不,是丑闻。”
“可不是,后妃行刺先帝,这要传出去,不定得编出什么来成为西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呢!”沈茶也跟着叹了口气,“可这个案子既然都被春秋掉了,而且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么兄长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父亲告诉我的,当时那位娘娘行刺的时候,他和惠兰大师都在先帝跟前。”
“兄长,多个嘴,那位娘娘是薛家的那位娘娘吗?”
“不是。”沈昊林轻轻摇摇头,“那个时候,薛家的那位娘娘已经故去了。但……”
“太皇太后还在。”沈茶眼里精光一闪,“我这个说法是不是比较靠谱?”
“和父亲、惠兰大师的猜测基本一致。”沈昊林点点头,伸手点点她的鼻尖,“看破不说破啊!”
“懂了,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也未必是错的。”沈茶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可以判断,这把匕首在前,而那个……”她伸手指了指那颗裹了金箔的药丸,“在后,对吗?”
“可以的。”沈昊林点点头,“那个时候,先帝身体康健。”
“这么说来,太……”沈茶看到沈昊林的眼神,连连点头,“之前屡次不能得手,不能如愿,才趁着先帝病倒,然后……”沈茶轻咳了一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知道了,不说了,兄长不用瞪着我。既然不是薛家的那位娘娘,兄长可以详细的讲讲这个案子。”
“好,是……”
“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沈茶伸手拿过沈昊林手里的匕首,凑过去仔细的闻了一下,“行刺之后,先帝是不是就病倒了?不是,是伤势总是不太好,对不对?”
“对。”沈昊林点点头,“父亲说,这匕首上有东西。”他看向沈茶,“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知道。”沈茶冷笑了一声,“怪不得这把匕首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线索跟薛家的娘娘没有关系,但跟青莲教有关。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但这个药的味道还是会残留一点,可见当初这把匕首大概在药液里面泡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看向沈昊林,“完颜与文的尸体,当时是苗苗负责检查的,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的身上就有这个味道。”
“而完颜与文是……”
“对!”沈茶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说,这是跟青莲教有直接关系的。”
“原来是这样。”沈昊林点点头,“这手却是伸得够长的。”
“虽然已经知道了跟他们有关,但我还是想要听听这个案子,兄长请继续说。”
“是这样的,那天应该是寒食节,先帝找父亲、惠兰大师进宫过节。”看到沈茶一脸嫌弃的表情,沈昊林轻笑了一声,“就是找个借口进宫喝点小酒,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好不好?他们进宫喝酒,母亲都是知道的,她……只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就知道是这样,父亲和惠兰大师悄咪咪的躲进小膳房,每次都是为了喝两口。不过……”沈茶撇撇嘴,“他们本身喝酒的目的也不真是为了喝酒,就是为了聊聊天,对吧?”
“对。”沈昊林点点头,“聊开心了,聊高兴了,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喝多少酒,那不是重点。”
“话又说出来了,他们三位聚在一起小酌谈天的话,应该是在御书房或者小暖阁,后妃是怎么从后宫跑到前面来的?”沈茶觉得有点冷,不自觉的往沈昊林身边蹭了蹭,“跟着她的女官、侍女,还有守门的侍卫、内侍都是干什么吃的?能让一个后妃畅通无阻的闯入,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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