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见到黄冶的模样,清楚黄冶敷了那么多日的毒药,身体能好才怪,不过心里话谷自然不会说出来,不仅不说,谷甚至还一脸认真的鼓励黄冶。
“此番,多谢谷先生!黄冶,谨记先生之情!”
黄冶听着谷的话,目光看向谷,目光露出感激之色。
谷的话,的确让黄冶心中有少许安慰,的确,在彭城,白衍使诈,他们二人并未交战,而在遂阳城,谁都没想到白衍居然藏有伏兵,而他不过是攻城,不小心中箭。
算起来,他与白衍,从未真正在战场上,布阵交战过。
但此时。
黄冶却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不管他与白衍还有没有机会交战,他数十年来的名声,都已经尽毁,就算胜白衍,也无法挽救。
“也多谢屈将军!”
黄冶转过头,也对着屈子兆点点头,缓缓抬起手,感激道。
“无妨无妨,黄冶将军无碍,吾等便放心,将军好好养伤,日后吾,定会登门,拜访将军!”
屈子兆见到黄冶的模样,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模样,就差把‘多亏我救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而得意洋洋的屈子兆哪里清楚,黄冶身旁的黄仲,看向屈子兆的眼色,根本没有丝毫感激之色,别说在救出黄冶之后,黄仲已经得知事情经过,就是在没有救出黄冶之前,黄仲便从黄瑕那里,得知去救人是谷的主意,而屈子兆,是谷带着的。
期间,黄瑕曾亲眼见到,屈子兆数次抱怨谷,言语不乏不满之意,而族兄黄冶也告知,在囚牢内,屈子兆无数次怪罪谷之言。
得知这些,再看着本该是恩人的谷,从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没有丝毫涌出的屈子兆,反而得意洋洋,恨不得把事情告知所有人的模样,这让黄仲如何不介意。
亏屈子兆还有脸,那谷先生,本是好意,想带着屈子兆立功,而白衍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结果屈子兆把过错,全都怪罪在谷先生的头上,对于这样的人,黄仲不耻与其相交为友。
“大人,到了!”
马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谷闻言,连忙转头,看向黄冶、黄仲,屈子兆,抬手打礼,向三人告辞。
在黄冶、黄仲再三感激下,礼毕后,谷便离开马车,随后望着马车离去,转身回到府邸。
府邸中。
得知谷回来,谷圈养的美妾,纷纷穿着厚实的皮袄,热烈的来到谷面前,满是关心的询问双谷,特别是闻到谷身上的味道十分恶臭,一名美人更是差点忍不住作呕。
“哈哈哈!去备水,等会所有人都在房内等着!”
谷丝毫不在意的笑道,当看到一名美妾,居然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时,更是开心,许诺定会赏赐美人。
在莺莺燕燕的声音中,谷让美妾去房间等候,嘱咐侍女去备水,随后便带着亲信,来到书房。
“立即去各县等候,待听闻楚王征粮粟的消息后,立即散播消息,说降卒当死,征粮当由降卒家眷先!”
谷对着亲信吩咐道,命令所有亲信,即便冒着大雪,也要去各县散播消息。
“诺!”
亲信听到谷的话,拱手领兵,随后转身离去。
谷站在书房内,从楚军大营回到府邸,给谷感觉婉如新生,在楚军大营内,虽说以谷的身份,有士卒负责热水洗澡,但那简陋的营帐内,不仅仅是伙食、床榻之类的,就是个侍女都没有,偶尔还漏风。
比起自己府邸内,单是侍女就不下百人,更被说仆从、门客,妻妾之类的,这完全没办法攀比,与其他楚国将军一样,因为是项燕将军领兵,谷与所有楚国将军,都不敢带着妻妾随军,这也导致白日看着战场杀戮,硝烟弥漫,晚上,却是安静得连一个暖卧榻的美人都没有。
“衍儿这小子,亏也受得了这般生活!”
谷轻声说道。
亲身体会一次军营生活后,谷说什么都不想再体会一次,想到小外甥在秦国领兵那么多年,谷都有些钦佩,换做是让他军营内待一个月,谷都受不住,那种地方,怎能比得上自家府邸舒服惬意。
另一边。
遂阳城的城头上,烟火弥漫,啸杀声响彻整个遂阳城。
在密集的云梯、临车、爬墙梯上,无数楚军士卒,犹如数不尽的蚂蚁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往上攀爬,随后攻入城道内,与秦军厮杀在一起。
一眼看去,在数不清的攻城器具下,楚国大军犹如黑海一般,遍布整个城墙外的平地,面对不断滚落下来的楚卒,或者巨石、巨木,楚国大军的士卒,全都没有后退。
而在城墙上。
所有秦军士卒全部杀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