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不可教?那大伯可曾想过要教我家衍儿?”
孇氏似笑非笑的问道。
而伴随着孇氏的这句话,却让大伯转过头,就连祖父、祖母等人,都纷纷止声。
见到这一幕。
孇氏心中冷笑连连,在她眼中,这院子里住着的,可有几人有良心。
别以为她不知道。
衍儿的祖父、祖母到底有多偏心。
大伯说要读书,衍父累死累活供着,当轮到衍父之时,凭什么读书的,却是叔台。
三子之中,比衍父大的,读了书,比衍父小的,也读了书,累的只有衍父一人。
结果读出来的,是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在孇氏眼里。
但凡这一家人有点良心,就不会忘记衍父的恩情。
衍父年岁已高,但衍父可是有水寿、水衍二子。
他们一家人可曾想过要报答一番衍父?
教一教衍父的二子识一识字。
“好了,今日乃我寿辰。”
就在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祖父,开口说道。
众人这才不再多言。
孇氏也只是看了一眼,闭上了嘴。
说到底,孇氏还要顾忌他男人的颜面。
而没过多久。
院子外很快再次回来了一名儒士装扮的少年,手持一卷竹简,进入院子内。
对于那名少年,水衍并不陌生。
堂兄子卢。
大伯的长子。
听说在这村子里,在同龄少年中也是一个挺出名的人物。
这个出名并不是指首年多厉害。
而是因为村子里少有士子,而祖父一家却有三名士子,故而方圆十里内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一家的名字。
对于百姓来说。
虽然明白士子并非权贵官员,也不一定真的会出人头地。
但比起他们,士子的身份毫无疑问要高上许多。
就比如普通人出去,若是运气好,能够在一个府邸内谋求生计。
而一旦士子出去被他人赏识,那便直接会成为权贵的门客,此生便衣食无忧。
“仲衍!”
伴随子卢以此打招呼之后,随后看向水衍。
这一家子中。
也唯有子卢心性比较单纯,虽然没什么主见,全听父母的安排。
但好歹心地不坏。
“堂兄!”
水衍点点头,缓缓拱手。
不过水衍也看得出来,子卢看他的目光中的害怕。
对此水衍没说什么。
齐国如今的君王乃是齐王建,对比历代齐王而言,齐王建绝对算得上是贤君。
这也是齐国人在面对其他六国之时,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
毕竟纵观七国之中,其他诸国战火连天,攻城之战时有发生。
唯有齐国,在齐王建继位后,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三十年,国内安定。
加上这里与临淄只有半日路途,自然而然的。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
面对他这样一个常年与死人接触的人,自然会让其他人心生抗拒。
甚至若是他无意间沾到的气味,一般人闻到,恐怕也会忍不住作呕。
院子内。
不过随着子卢回来的消息不知怎么,在村子里传开。
不多时。
便有不少人家带着女儿上门。
“来!快进来!”
“子卢!!”
大伯子淮的正妻莺氏那发福的脸上,满是洋溢着笑容,看着接二连三进入家门的人家,嘴都合不拢。
而这一幕也的确让其他几名妇人一脸羡慕,看着身边还在不断抽泣的孩子,纷纷小声嘱咐什么。
莺氏看到这一幕,那满是得意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饰,随后不着痕迹的看了孇氏一眼。
似乎在说。
看看她儿子,如今其他家的女儿都赶着踏上门,估计巴不得倒贴彩礼给她。
你家的那两小子。
别说那個大的,就是筹够彩礼讨来的媳妇,可有眼前这些好看?
至于那个小的,有那家女儿能看得上?又有那家人愿意把女儿下嫁?
衍父在忙,虽然见到他人带着女儿登门的一幕,但也只是叹息一声。
但孇氏可是女人,怎么会察觉不到莺氏的那个目光。
但因为今 -->>